他把最后一根骨头嚼碎,拍拍手,悠然自得地起身。
“兔肉吃完了,你不尝尝真的可惜。”
“麻烦你帮我把这里整整,别让他知道我过来。”
“那个疯子一气之下封了我半年功力,真是可怕。”
他的背影还没离开山洞,喻寒冷冷质问:“吸食食萍镇人精气的邪祟就是你吧?为非作恶,总得付出代价。”
她刚才仔细观察,这人和那晚她刚来食萍镇出现在她客栈房间的那人,同样是左撇子。
焚越轻笑,眼里多了分玩味。
“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走魔道,就该有魔道的样子。焚彻如果要走我那个没用的爹的老路,他迟早也会跟他一样,不得好死。”
他走后,喻寒抱紧双臂,凉意从脚趾蔓延到全身。
她走出山洞,捧起一掬山泉水,在月光下看了眼水面上她脸庞的倒影。
唇色很淡,双颊明显的瘦削,她的气色称不上好。
原本以为,是她和孩子心灵相通的心脏钝痛,现在有了另外的解释。
她抬头望着凄凉月色,心里的酸涩在翻滚。
这晚,焚彻出门时,她偷偷在他衣襟口袋里放了鹿鸣山上气味独特的干花,是她之前在山上晒的。
花香的气味不浓郁,但从小在鹿鸣山长大的她能准确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