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头顶有未完全长成,颜色暂且粉嫩的犄角,喻寒好奇地捏了捏。
“你说, 他为什么会跟你一样, 有这个。”
她依旧懵懂单纯地望着他,让他嗓子干涩地吞了吞,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下。
他想问,她难道还不记得他吗?
可是他不敢,他怕答案依旧让人失望。
最后, 他的犄角怂怂地缩了缩,简单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喻寒挑眉,在他落寞地转身,准备给她去厨房打水洗脸时,叫住了他。
“所以, 孩子都生了,你打算赖账吗?”
焚彻身子猛地一顿,惊喜地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脑海快速运转,他突然想起,她刚才第一句话的称呼是“焚彻”。
而不是,她失忆以来一直懵懂迷糊的—“喂”。
喻寒看到,他头顶的犄角雀跃地左右摇摆,然后他欣喜若狂地奔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刚出世的孩子就这么被夹在中间,确实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抱了她很久,久到喻寒半边身子僵了,无奈地拧他腰,提醒他松开。
“喻寒,谢谢。”
这一句话,浓缩了太多歉意和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