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几十年前的医学水平自然不能跟“循证医学”和“转化医学”如火如荼进行的二十一世纪比较,但不发达的年代、战乱的背景,说不定她也能收获截然不同的知识。

既然安森邀请她回到南丁格尔学院学习, 自然不会连学校里一个安身之所都不分给她。

回到校园一周,喻寒的生活平静而充实。

每次的实习课,老师和同学都会震惊于她娴熟的外科手术技能,安森更是笑言:“寒, 我觉得作为老师我已经不能传授你知识,或者需要虚心向你请教。”

喻寒尴尬地笑笑,心想如果你们去全国有名的三甲医院轮转一年, 经历生死一瞬间的外科、妇产科和哭天抢地的儿科, 实践水平绝对也能上升一大截。

原身之前因为跟穆北焉成亲,暂时耽误的学业,喻寒只用一周补上,并成功拿到毕业证,顺便破例参加安森组织的医师考试, 顺利拿到医师证。

医师证授予仪式当晚,他们一袭白衣,喻寒把乌黑的发盘成发髻,嘴唇用当时最流行的莓果色胭脂染红,小巧的耳垂坠上细致的珍珠, 在夜色中莹莹发亮,如她眉目,顾盼生姿。

站在她身边的男同学,红了耳根,小声问她。

“喻寒,你会被分配到哪工作?市医院还是外国人建的医院?”

她理理胸前挂着的医师证,笑。

“这种时候,国难当头,我不敢只追求自己的安逸。”

“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男同学点头说好,颇为羞赧地继续问道:“那你结婚了吗?”

他眼里的欣赏和爱意那么明显,喻寒不会看不出来。

她正苦恼怎样回绝的时候,门口同宿舍的女生突然朝她招手。

“喻寒,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