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同样敛了笑意,她擦了擦烟上的口水,重新把它塞回了何家翎嘴里,软声询问道:“何先生,你怎么了?”
何家翎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俏。”
“哪个徐?哪个俏?”今夜他似乎是无聊透顶了,竟同她扯起了闲话。
“徐徐如风的徐,俏丽的俏。”
何家翎说:“这名字不配你,太艳了。”
徐俏觉得好笑,“那何先生认为什么名字同我比较搭呢?”
“百合,茉莉,凤仙。”
“……”徐俏算是听出来了,他哪里是在给她改名,分明是在嘲她土。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何先生真是幽默啊。”
何家翎偏着眼,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场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没有开玩笑。”
这下徐俏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何家翎没再多言,他把大半截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两手插着口袋,毫无预兆地往外走去。
徐俏坐在原处,静静地看着他。他看起来挺单薄的,像根不修边幅的麻杆,但也能把那松松垮垮的衬衫撑得有棱有角,就知道他其实并不瘦弱。
他一路走向门口,途中有人和他说话,他简单地应付了两句,就把对方给打发了。
徐俏想,他大概是要回家了。一个成天纸醉金迷,浑浑噩噩的浪荡子,从不耽误自己睡觉的功夫,到点了就回去,这倒是件奇事。
包厢的门打开了一半,何家翎停住脚步,回头,不经意地瞟了徐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