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走到玄关口,何家翎没有开门,握着门把驻足了片刻,而后转身,走到垃圾桶旁,捡起了那张红色的便利贴。
徐俏一觉睡到昏黑,睡得她头昏脑涨,四肢虚浮。电话铃声不停不休地在耳边聒噪,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在床上摩挲着,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徐俏,你现在在哪啊?”听声音,是陈玉。
“在家。”
“出来一起逛街呀。”
徐俏揉了揉脑袋,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屏幕,已经下午四点了。
“不去了。”
经过昨天,陈玉认为自己和徐俏的关系已更进一步了,所以并不把徐俏一贯的拒绝当回事,自顾自的说:“等会儿我们先去西街买衣服,然后六点半的时候再去堂宴吃饭。”
徐俏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去堂宴?今天有什么大事吗?”
堂宴是香达城里一家比较有年头的大酒楼,味道一般,但价格虚高,一顿饭下来,可能比徐俏的月工资都高,她向来是不会主动去那种地方消费的。
“没什么大事呀。”陈玉说:“就有人请吃饭,不去白不去嘛。”
“那是请你吃饭,又不是请我。”徐俏坐起来,喝了杯水。
“你以为真是去吃饭啊?要真吃饭,街边哪家小店比不上宴堂,我带你是去认识人。”陈玉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要找案源吗?今天饭局上就有几个大老板,说不定有机会能和他们搭上话,到时候你再顺水推舟……”
徐俏对此计划不是太心动,但耐不住陈玉的软磨硬泡,最后只好妥协了。
徐俏连妆都懒得化,穿着卫衣牛仔裤就出门了。到了约定地点后,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陈玉才来。
陈玉一见到徐俏,登时气不打一出来,从头到尾数落了她一遍,“你怎么回事?昨天不是打扮的挺好的吗?怎么又回去了?你看看你这头发,也不弄下,还有衣服和鞋,穿的都是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