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徐俏腹诽:难道不是吗?
何家翎碾灭烟头, 将手插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问她:“你是不是什么都玩得起?”
徐俏喉头一紧, 知道他话里有话, 但没赶着回答。
何家翎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 “玩不起?”
“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徐俏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何家翎微微歪头打量起徐俏,好像无论他对她如何,她都能老实受着。可她不是真正的逆来顺受,她是咬牙蛰伏,准备随时扞拒的,到头来他不仅没整到她, 反而让他自己乱了阵脚。
他清楚得很,别和这种人纠缠不清,应该当断则断,然而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被她牵着鼻子乱耍一通。
两人在暗处相对站了许久,何家翎往前走了一步。他个子高,同徐俏说话时,偶尔会俯下身来,看似体贴,不过大多数时候他连正眼都懒得给她一个。
这会儿,何家翎弯着腰,在徐俏耳边慢悠悠地说了件混蛋事。
“等会儿你进包厢,如果有人要你跟他走,你就得跟他走,知道吗?”
徐俏退后半步,对上他眼睛,静了静,随即嘴角带了点笑意。
她说:“好。”
何家翎辨不清她笑容里的含意,也不想辨清。他慢慢站直了身子,扭头看向虚无,舔了舔最里面的那颗牙齿。
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路不语,穿过人群,进了上次那间包厢。
何家翎径自走到3号间的沙发上坐着,有人叫他进来了,便凑上前去同他耳语些什么。他点点头,也说了两句。
徐俏没有去接近他,离得远些,无声无息地隐在外间的角落里,低头玩起了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