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绵绵不休之间,陈玉没有看见,一只千纸鹤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她的大衣口袋。
徐俏淡淡地说:“我不会喝酒,还是算了吧。”
“你这样不行,应酬的时候怎么办?”
“没有人规定应酬一定要喝酒吧。”
陈玉摇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
徐俏对着她的侧影微笑,然而那双近似黑墨的眼珠却是没有温度的。
“玉姐。”她语气很轻。
“啊?怎么了?”陈玉转过头来看她,耳朵上的银色耳环随之摆出了个小幅度。
徐俏指了指台面上震动的手机,说:“李康阳找你呢。”
陈玉翘起嘴角,用类似撒娇与耍横的语调接起了电话,“干嘛?对呀,我很忙。什么地方?不去……”
徐俏没有听人打情骂俏的习惯,张了张嘴,无声做了个口型,“我先走了。”
陈玉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徐俏走出厕所,走的远些了,她才慢慢停下脚步,回首。
厕所里的光线很亮,映得陈玉的面容愈发精致美丽,再加上她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更是惹人注目。
徐俏只是看了一秒,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回到律所,徐俏挨了老李一顿骂,说她写得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还要让他来改。徐俏什么也没说,心安理得受着,左耳进右耳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自尊这种东西,于她而言,暂时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