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古怪着他的反常,也没说话。
后来还是蒋樟主动开了口,“你每天都能见到戴婉吗?”
徐俏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每天,看情况吧。”
蒋樟追问,“什么情况?”
“我心情不好,或者我生病的时候,她就会来看我,其实也不一定,我也不知道……”说到这,徐俏停顿了一下,她仰起头,纳闷地看着蒋樟,“你老问她做什么?”
蒋樟失魂落魄地对她笑了一笑,“我以为你离开香达以后,都是一个人待着的,没想到还有个朋友陪你,所以有点好奇你这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放心,她人挺好的。”不知为何,徐俏并不想过多地提及戴婉。
两人从电梯出来后,蒋樟执意要送徐俏回家。徐俏表示不用,并一脚把他踹开,然后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上了公交。
蒋樟站在路边,直至看到公交消失在视野里,他才翻出手机,给他那个在精神医院上班的老妈打了个电话。
徐俏回到家中,脱下高跟鞋一看,脚趾果然磨掉了一层皮。她不爱穿高跟鞋就是因为自己不仅驾驭不了它,而且还很费脚。
她踢开鞋,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一番折腾过后,徐俏像抽了筋骨似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她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将自己完全埋进了被窝里。被窝里又黑又闷,但给了她足够的暖意。
她打开手机,照例看了眼通话记录。
单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看着看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没有保存何家翎的号码,也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就像她至始至终都觉得,她和他,没有结局。所以她不去找他,他自然而然就会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