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恍惚以为一切如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也没有告诉徐女士,她在学校遭遇了什么。
同学们议论纷纷, 用杀人犯,强奸犯女儿的名号来称呼她,用鄙夷愤怒,仇恨恶心的眼神来凌虐她。
蒋樟看在眼里,气得咬牙,想要帮她,却被她给拒绝了。
她冷冷的,将他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她默默地听着,受着那些辱骂,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感触。
大概是她这种态度激怒了不少人,侮辱的手段,渐渐不再止于言语和眼神了。她的课桌里,常有死掉的老鼠,她的书本上,写满了恶毒的诅咒。
然后是莫名其妙的推搡,和怒气滔天的耳光。
更有甚者,一些男生还会对她动手动脚,他们说父债子偿,她一个强奸犯的女儿,就该替她爸受这种罪。
一个人可能只是蠢蠢欲动,但人多了,就会变成理所当然。
当粗砺的手掌快要探进领口时,戴婉再也忍不了,她扬手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
对方红着眼跑去找老师,老师来了,不由分说地指着她训斥了一顿。
戴婉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根手指,看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身上戳来。
一根笔直的脊梁骨,慢慢垮掉了。
不是她的。
是她一直敬重的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