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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部麻木,脑壳像针扎一样疼,肺也沉得像是坠了块石头,她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可这时心里却涌起一种奇异的畅快感,仿佛这样的折磨来得越猛烈越好。

她咧开嘴唇,仰起头,无声地冷笑。

然后,她看到窗户外面的月光。

淡淡的月影,弯弯的,像钩子一样,透过玻璃投射在灰蒙蒙的墙面上,看起来是那样的梦幻,不真实。

她到这儿做什么?

混沌错乱的脑袋里浮现出一串问号,可那淡淡的月影却像是带有魔力似的,勾着她的心魄。

她糊糊涂涂地登上最后几级台阶,一伸手,触摸到门上的锁扣。

接着她愣了愣。

门没锁?

她记得这道门一直是上着锁的,明锁,黑黢黢的锁头像镇门狮子一样挂在上面,只有学校的后勤人员在检修管道的时候才会打开。

或许是暑期,学校不担心有调皮捣蛋的学生跑这儿来玩,所以就没锁。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与楼梯间的闷热不同,一阵清新的晚风拂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沁人心脾的草木香。

南北嗅到这样的空气,昏懵混沌的脑袋顿时感到一阵清明,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明晰深刻的痛楚。

还有抑制不住的愤怒。

陈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