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都看不到自称被打伤的报警人。
“警察同志,你可来了呀,你要为我做主啊!警察同志,他打我——”从人群隔离的内侧传来阵阵刺耳的呼救声。
江天浩给宋玉普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闲杂人等先清出去。
医护和保安都好说,都是一条阵线的,可挤在门口的群众却一点也不配合。
这是很多中国人的通病,喜欢瞧热闹,喜欢扎堆。
以往他们每次出警也会像这次一样被大批‘热心’群众围观,撵是撵不走的。
看到宋玉普吼得脸红脖子粗的仍旧没法儿搞定,江天浩叹了口气,上去用手肘撞开宋玉普,然后用力清了清嗓子,冲着围观的人大声说:“我看大家都是热心肠啊,是不是都想来帮忙呀。行,我也不为难大家,你们都别走了,留在这儿看热闹吧,不过,事处理完了,还麻烦各位都跟我回去做个证。”
话音刚落,门口的人一哄而散,还剩几个胆大的,也被宋玉普撵跑了。
这下清净了。
可江天浩回头一看,却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四脚朝天倒在地上,看到他们关注到他,立刻从地上撑起上半身,死死拽住身旁的男人,开始卖力表演:“警察同志,他打我——”
嗯。
和他猜想的一样,那个站在原地任人搓扁揉圆的‘打人者’,江天浩也见过。
叫什么名字忘了,他只记着他老婆的名字,南燕。
想起南燕,江天浩不禁抬眼朝病房里望过去。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靠门的床空着,靠窗的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有那头标志性的小发卷可以依稀辨认出一丝南燕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