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动,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抄在裤兜里的左手,到她面前,停下,张开。
他的指尖闪烁着一缕银色的光芒。
仔细一看,她愣住了。
钥匙。
是打开教学楼天台门锁的那把钥匙。
他私自偷配了一把,现在给她,是什么意思?
“我还有一把。”他说。
她眼中的眸光闪了下,歪着脑袋,诧异地看着他。
“痛得受不了了就去上面吹吹风,会好一些。”他说。
她看着他,回想起那晚在天台时的情景。
她倾斜身体,双手扒着水泥台的边缘,像个濒死的人一样,嘴巴张大到极限,大口呼吸着从黄河上空吹来的潮湿夜风。
而他就像现在一样,与她始终保持着四五步远的距离,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的情绪从激烈渐渐变得平缓,终至平静,恢复如常。
如记忆中一般白惨惨的月光下,她的脸上尽是发泄过后的冷漠和倦怠,而他一直望着她的那双漆黑的眼里,却似早已洞悉一切。
她的呼吸骤然变快,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钥匙,紧紧攥住,“下次不要跟着我!”
“看情况。”他毫不犹豫地说。
她瞪着眼睛还要说什么,张朝阳他们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木子指着吐舌吸气的张朝阳笑得直不起腰,南北见状也收敛了情绪,眼神转暖,看着打打闹闹的他们,嘴角边的纹路渐渐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