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爸,不得了啊,你这研究人研究得透彻的,都可以去做心理专家了。”陈家英给父亲头上扣上一顶高帽子,然后说出心中疑问,“可我嫂子能愿意吗?她只怕扫完墓又要跟我哥断绝关系了。”
“所以啊,这次你得帮我个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
“扫墓前这段时间,你负责让你哥瘦十斤。”
“瘦十斤?为什么啊。我哥本来也不胖啊。”
“就是让他看着比现在的状态更糟糕,更颓废,更可怜。不然的话,你嫂子见到你哥比之前过得还好,她能生出恻隐之心吗?”
“噢,原来您打的是苦情牌啊。厉害呦,老陈,论起手段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陈家英对她的狐狸老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可我怎么做啊。”总不能把陈家齐拉到她的舞校去减肥吧。
“全方位打击你哥,他不爱听什么你就专门在他耳朵边唠叨什么,让他心烦,让他绝望,让他见天的吃不下去饭……”陈胜利给女儿支招。
“虎毒不食子。”陈家英听得心惊肉跳,低声嘟哝说。
“你说啥?”
“噢,我说老爸威武!爸,你最棒了!”陈家英赔着笑奉承说。
接下来,陈家英照陈胜利支的招疯狂折磨陈家齐,陈家齐本就心绪不佳,再加上家英最近在他面前频繁提起南燕的那个警察朋友,他心里更堵,常常食不知味。不知不觉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
到了清明扫墓那天,他头天熨烫好的外套和裤子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接着,卫生间的刮胡刀也莫名其妙失踪了,无奈之下问老爷子借电动刮胡刀,却被告知坏掉了。他这边还没支上熨衣板,还没想出能够代替刮胡刀的工具,门铃响了。南燕到了。
于是乎,无处躲避的他就以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和南燕撞个正着。当他对上南燕愕然的眼神,顿时臊的抬不起头来。他匆匆回屋套了身皱巴巴的衣服,就带着南燕和家英去墓地了。
扫完墓,家英非拽着南燕去家里吃饭,南燕推脱不掉,只好跟着他们坐车去陈家。出租车刚进市区,他便找个了蹩脚的借口仓惶逃跑了,他实在无法面对南燕,也没脸和她同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