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柳若依的安慰开解，他恐怕无法轻易走出那场噩梦。

而噩梦与乔灵玉如影随形。

阎照阳再次看向乔灵玉，发现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娇俏灵动的少女如今却是眼睛中布满红血丝，脸色憔悴，整个人散发着怨气。

曾经的浪漫回忆也化作亲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他撇开视线，甚至不愿意再多看乔灵玉一眼。

他心里清楚乔灵玉不是杀害他亲人的凶手，但是他无法不将乔灵玉与这件事的因果联系起来。

阎照阳闭了闭眼，声音沉痛：“你就当是我绝情吧。”

“啧啧啧，这话渣的可以啊。”雪姮小声道，她可是一只有见识的雪域狼，还是能分辨出人类的话语中所含的陷阱的。

什么叫做‘你就当是我绝情吧’，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看似是拒绝，其中语气却似有万般无奈，分明就带着欲拒还迎的意味。

这哪里是拒绝啊，这分明就是吊着对方，暗示还有希望。

雪姮的声音不算大，却也没有可以压低，两方距离不近不远，乔灵玉那边三人又是修士，耳力自然是不错，将雪姮的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阎照阳面上挂不住，狠狠瞪了雪姮一眼，随后就听到身边温柔的声音。

柳若依轻拍他的手臂安抚道，“你别在意，我懂得。”

七个字就将阎照阳的情绪安抚下来，他对上她如秋水般地温柔眼眸，耳畔传来天籁之音，仿佛他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有人能够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