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并不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都到达耀星境了，距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可以窥探到天机。”

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窥探天机。”千照影重复这四个字，“天机不是那么好窥探的。”

“天机就像是吊在熊猫前面的竹子，让你永远跑下去，看得到，吃不着。”赤云焰看着汹涌冲击的瀑布，“也许刚开始能够看透本质，谁知道会不会随着时间流逝，野心、自信盲目膨胀。”

赤云焰这些年帮赤鲨尊做了不少事情，她看到的越是多，心中的期望就越是淡化，迟早有一天，他们之间的因果也会减小。

“你有想过修炼到耀星境之后的事情么？”千照影问道，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就是耀星境，再往上便是飞升，但千万年来无人飞升。

“耀星境……不，我没有想过破境。”

赤云焰脱口而出的话不仅使千照影惊讶，她自己也是愣住。

一直以来，她认定的就是好好修炼，让自己的实力更加强大，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破境。

甚至从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她到不了破境，并且在潜意识里，隐隐是有些排斥破境的。

赤云焰笑道，“暂时还没想那么多，或许我这一生就达不到破境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千照影心中莫名钝痛，他这段时间日日和赤云焰在一起，脑海中很久没有出现过痛意了。

前世赤云焰被废去的时候，刚好是大乘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