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菲云就成了顶锅的人:“他是你朋友吧,你赶紧劝劝哪,砸坏了我们的东西可是要赔的。”
凌菲云看着完全失控的莫苇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事到如今,只能请外援了。
莫苇茗来的很快,脸上依然是惯常的云淡风轻,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不过在进入包厢见到莫苇泽后,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跳了跳。
莫苇泽现在不砸东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唱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手掌流了很多血,也不肯处理,血液糊得身上、地板上到处都是。
见莫苇茗出现,凌菲云狠狠地松了口气。
莫苇茗走到莫苇泽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喝酒是吗?来——”说着他抡起一旁的旷泉水瓶,打开盖子照着莫苇泽头顶就倒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凌菲云眉眼直跳,目瞪口呆。一向纤尘不染,仿佛置身云端的优雅学霸,竟然……
莫苇泽头发衣服上全是水,顿时挣扎起来,连哭都忘记了。
“醒了吗?”莫苇茗一把松开禁锢着他衣领的手,冷冷道:“是男人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莫苇泽胡乱擦着眼睛,抬头定定望着自己堂弟,突然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凌菲云感觉莫苇茗的眉头跳得更厉害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爱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可是她要跟我分手,她把我给踹了……”
莫苇泽哭得撕心裂肺,形象全无。“苇茗啊,你从小就是最聪明的,你帮帮我,我不想分手,我不能失去她呀——”
莫苇茗白净的脸上似乎有被乌云罩顶的迹象,眼神在屋内一扫,最后定格在一旁破碎的酒瓶上。
凌菲云心惊肉跳,他不会是想拿酒瓶打人吧?
“别激动——”凌菲云大吼一声,因为太过激动都出现了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