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凭自己十几年打下的基础,在这么一次地域性的比赛中夺下冠军是轻而易举的事,却没料到自己居然两次都输在了同一个女孩手下。
在这种小地方,竟然有人能赢过自己?特别是当得知这小姑娘还是个高三学生,并且从未进行过专业培训的时候,骆冰河心里的震惊更甚了。
起先,他是不服气的,然而听到这姑娘演唱之后,他那丝不服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下次比赛一次要赢回来!
抱着这样的信念,那段时间骆冰河捡起了自己扔下许久的吉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并以最佳的状态迎战了,那个小姑娘应该不足为惧的。
只是当他们来到衡扬市,参加总决赛,那小姑娘的演唱水平竟然也在短短十几天里突飞猛进。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步如此神速,骆冰河觉得只能用一句天赋异禀来形容。
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输了,更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说要认自己当哥哥。
与凌菲云成为朋友,是偶然,也是必然。骨子里他们都是外冷内热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在见识过彼此心中的热之后,是很容易惺惺相惜的。
有时候日子苦闷时,骆冰河会给小姑娘发信息,然而小姑娘不是在跑步、做运动就是在学习。看到这样积极向上的小姑娘,骆冰河心底是触动的。
然而之前的那些触动,远没有此时深刻强烈。小姑娘在说什么,她在问自己关于音乐,关于梦想,有什么想要表达的……
音乐梦想吗?曾经他是有过的,记忆仿佛回到了过去,骆冰河突然冷笑:“狗屁梦想,还不如对酒当歌痛快。”
凌菲云不赞同地摇头:“不,人应该有梦想,若终日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与行尸走肉何异?我希望我们能够在十几岁的年纪里,做一件八十岁想起来还会微笑的事。而不是虚度光阴,枉废青春!”
做一件八十岁想起来还会微笑的事吗?骆冰河蓦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曾经那些对音乐的执着,对梦想的憧憬,在心底悄然复苏。
马文涛暗暗着急,这姑娘会不会劝人啊?一直谈什么理想谈什么音乐,那不是画大饼吗?现在谁跟你谈理想啊?人都很现实好不好,应该直接谈报酬啊……
然而就在他认为这次多半要谈崩的时候,那个一脸冷酷,就连眼神都仿佛被冰雪包裹的男人却突然说道:“好啊,那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