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岔,凌艳珍只能跟着她出去了。
银耳莲子羹不错,火候很到位,凌艳珍想亲自喂老爸喝一碗,表姐娄桂芝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碗:“往常这都是我的工作,你就别和我抢了。”
说着她用勺子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轻轻地吹几下,然后温柔地送到凌平安嘴边:“叔叔,有点烫,您慢点儿喝。”
看到这一幕,凌艳珍深深的感动了,表姐简直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做得还要好啊!
她再一次愧疚不已,自己竟然怀疑二伯一家虐待爸爸,简直是丧心病狂!
二伯一家非常热情,一直围着凌艳珍说这说那的,本来凌艳珍还想单独和爸爸说几句话的,可一直没找着机会。
眼看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还得赶车回涞水市呢,凌艳珍留下三千块钱算是老爸二月份的生活费。想了想,觉得二伯一家尽心尽力照顾老爸,又多给了一千:“过来的匆忙也没给您二老买礼物,这点钱算是侄女的一点儿心意吧。”
二伯笑眯眯地推辞了一下,就把这四千块钱都收下了。
凌艳珍放心地走了,然而她却不知道,前脚刚走,后脚她亲爸就被人从太师椅上赶到了堆放杂物的阳台上。
凌平安心里那个气呀,这丫头是不是傻,自己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她怎么就是没瞧见呢?
气过怨过,凌平安心底一片绝望,完了,自己是彻底被拿捏住,逃脱不得了。
凌艳珍回到家后,对家人说:“你们不必担心,我爸在二伯家挺好的,下个月的生活费我也付过了。”
凌英英微微颌首,在一起的时候对丈夫有颇多怨怼,可分开了,又忍不住牵肠挂肚。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啊。
听女儿说丈夫过得好,她松了口气,更加用心地投入到切粉店的生意里去了。
凌艳珍没在家呆上两天,就收拾行李去了婆家,这次她是去摊牌的。
临行时,凌英英殷殷叮嘱:“别吵别闹,咱心平气和好好说清楚,实在不行再走起诉离婚的路子。就算是离了,他到底还是豪豪的爸爸,能不撕破脸还是不撕破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