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谷东都能想象到小姑娘窘迫的模样,“年轻人就该自信一点儿,张扬一点儿,别听那些老家伙的,谦虚固然是种美德,可该表现的还是要表现嘛。”
凌菲云:……
果然大学的老师和中小学的老师就是如此不同吗?
谷东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报名,至于演唱曲目,就唱你写的这首歌,让浪子给你谱上曲,没问题吧?”
“浪,浪子?”凌菲云舌头打结,原本以为谷教授也不知道浪子是何许人也,不料突然峰回路转……
没问题,太没问题了!凌菲云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挂掉电话,凌菲云还仿佛漂在云端似的,骑着山地车飞快地在校园里穿行,突然有种想要高歌一曲的冲动。
唱歌太猛浪了,吹吹口哨是可以滴!女孩吹着口哨踩着车,迎着风儿嗅着花香,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这种豁然开朗,仿佛放飞自我的感觉,让凌菲云灵感突发,回去之后竟然一口气又写出了两首歌词。
不仅如此,她还有一种很强烈的创作冲动,脑海里有一段又一段的旋律在跳跃,只是她不懂如何将这种旋律化成一个个的音符。
其实这种灵感乍现,对每一个创作者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凌菲云不想让这种灵感白白浪费,她想要把它记录下来,这种急切的感觉,让她忘记了一切。
把车子随便停在路边,她掏出手机就开始录音。她录的是用鼻腔哼唱的旋律,然后她把自己刚才的两首歌词连同这段哼唱出来的旋律,都发送给了骆冰河。
这段时间,骆冰河被公司安排的一场又一场的采访和应酬,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个音乐人,特别是像骆冰河这样清高的音乐人,其实对这些应酬真的很厌恶。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了各种无奈,让你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
如果是以前的骆冰河,他会不屑一顾,然后拒绝。可是现在不行,他想要用自己的成就,换来小丫头自由安宁的生活。
所以,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高度,他必需忍耐。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耐着性子与人周旋,学会了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学会了收敛起自己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