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才特意把金手镯赏给琉璃,好笼络她和她的家人。
“你倒是得了好处,我们侯府却因为你失去了一门忠仆!”
黄老夫人状似指责,脸上却不见怒色,叶玉蕙略一思索,便明了,她就说呢,这老太婆恨不得不认她,突然传信请她回府,定是有事相求。
她弹了弹衣裙,抬起下巴高傲道:“祖母唤我回来所为何事?”
黄老夫人额角青筋跳动,这个卑贱冒牌货,只不过入了王府为妾便连尾巴也翘上天了?她欲拍桌教训,但想到春闺将至,便忍了忍,道:“大郎想参加此次会试,但他名次靠后,庆王妃的父亲是主考官,你去求求她,走走门路。”
“凭什么要我求她!”叶玉蕙气得跳了起来。钟珊处处针对自己,偏生又惯会在庆王面前装模作样,因她挑拨离间,庆王对自己越发冷淡了,她就是仇人!要自己放低身段去求她?没门!
“凭侯府锦衣玉食养了你十几年!”黄老夫人拍桌而起,怒吼道,“让你去求庆王妃辱没你了?若没有侯府,你不过一乡下丫头!”
黄老夫人面目凶狠,叶玉蕙如今自侍皇孙却不惧她,“哼!我如今是庆王的人!老夫人还当我是那个可以随意打骂的丫头吗!”
黄老夫人见硬的不行,便放软语气道:“若大郎高中进士,你在王府也好过不是?再者,你孩儿有个进士舅舅,将来谁敢小瞧他!”
这话说到叶玉蕙心坎上了,如今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肚子里的孩儿身上,若他有个进士舅舅作为助力,那个位置也是能争一争的!但一想到钟珊那盛气凌人的态度,若是去求她,她更加看不起自己了!
自己实在受够了她的颐指气使!若大郎因她而高中,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儿在她面前岂不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思及此,叶玉蕙冷笑嘲讽:“祖母不是时常称赞大郎学问好吗?怎地,不走门路就考不上进士了?”
“你!”黄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挥起鸠杖便想打她。
叶玉蕙挺了挺肚子,“你打啊!谋害皇孙的罪名,祖母担当得起么!”
“你……你给我滚!”
“哼!”叶玉蕙也怕她失去理智伤害自己,转身想离开,眼珠子一转,又道,“与其让我这个侍妾去求人,祖母不如找三妹妹吧,她可是景王妃呢!”
再说琉璃离开后,自觉没脸见家人,正待找个偏僻地儿躲一躲,却被常培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