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原抱起丁景仪,丁景仪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彭原就亲了亲丁景仪的脸,收获热乎乎的呼吸。
雨还在下,台灯投下柔和的黄光,彭原在床上疯狂敲着九宫格:“云哥,景仪虽然开始没想好,但还是把魔法停了留力去维持教学楼了。常仙还这么对我们,我委屈,也替景仪委屈。”
李云没有回,算算时间应该是在教务处开会了。彭原横过笔记本,刚想继续写他的翻译稿,本来睡着的丁景仪突然哼唧了一声,水獭似的地钻进他怀里。
彭原摸摸丁景仪:“怎么啦?”
丁景仪把脸贴到彭原的胸口:“睡了很久,醒了就想你。”
根据丁景仪的记忆,他在人形状态下发烧每次都是一周起跳。
好在下午吃了钱飞飞给的神仙面包,没几分钟就退烧了。被面包秒救了,可谓是逆天改命。
不过发烧的余威尚在,丁景仪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
彭原在丁景仪唇上啄了啄:“我就在这。”
丁景仪翻了个身,两人四目相对:“有时我想,如果我能做梦就好了。这样的话我醒着在你身边,睡着也能和你相见……”
这是彭原第一次听说,有人想在梦里见到他。彭原向下一扑,在丁景仪脸上响亮地亲了几口。
他不过是个非酋黑脸猫,孤僻又渺小,现在有人喜欢他,还要用甜言蜜语把他泡成甜的。
“景仪小时候一定很受宠,才这么懂谈情说爱吧?”
彭原认为自己不擅长表达感情和童年的经历有关,去哄一个人对他而言是彻底的送命题——有些人掌握得通透,但他不会。他只会豁出去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对方,朴素又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