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尘不知她的用意,闷头想了一想,又道:“殿下,下官这番话也是为您好。就算真的事涉谋逆,这事儿殿下也是不插手为好。况且殿下如今身在

扬州城中,又给焦老爷的十万家丁围住了山,您若是坚持不放人,这事儿怎么了结呢?有么事情,都等您平安回了建业之后再作理论,不是更……稳妥吗?”

穆明珠看向崔尘身后的焦家大管事,一抬下巴道:“你家老爷怎么说?”

焦家大管事在府中已经领教了这位小殿下的厉害,不敢怠慢,出列俯身道:“奴家老爷说,只要殿下开恩,情愿以焦家三分家资相赠。这是老爷所写的信。”

“三分?”穆明珠根本没有拆开信看,淡声道:“能拿十分的时候,为么只取三分呢?”

焦家大管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穆明珠又道:“本殿不信你家老爷的诚意。你们上来做说客,说不知道已经是你家老爷的弃子。你们以为焦道成真是要与本殿和谈吗?不,他只是要拖延时间、麻痹本殿,与此同时发起偷袭罢了。焦道成打错了主意……”

崔尘道:“殿下,这次焦老爷请了剿匪有道的老校尉出马……这盘云山,您真是好上不好下了。”

“是么?”穆明珠招手,示意士卒把净空带进来,转而问净空道:“三年前,焦道成曾来你大明寺求过一签。是你给他解的签,说要想生育,便需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是不是?”

主持净空给捆了半日,手足都麻了,突然被提上来,心里七上八下,进来忽然见了崔尘,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忙叫道:“殿下,贫僧不过照签解读罢了。您忽然闯入大明寺来,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