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年一拍他的大腿,道:“这就是你蠢笨了!你想想那柳耀是个什么性情——他若是愿意跟贵人,从前四五年,他哪里还会留在书院里?早不知走谁的门路飞升了!”
赵西还是慢了半拍,迷迷瞪瞪看着汪年,道:“你的意思是说……”
汪年又灌了一杯酒,道:“我的意思是说,以那柳耀别扭的性子,就算是给公主殿下看上了,不从也是不从的。”
“这……”赵西不能相信,道:“怎么可能?公主殿下如此年轻貌美,哪怕她不是公主殿下,也不知多少人愿意。从前那些看上柳耀的贵人,要么年老,要么貌丑,要么是男的——他这才不愿……”
汪年连连摇头,道:“所以说你笨。柳耀若是愿意,那日考试为何故意考个二十一名出来?”
赵西愣住。
汪年又道:“以他的能力,这五年来,你可见他于算经上得过一次第二?”
赵西苦笑道:“这真是人与人不同。咱们兄弟二人求之不得的美事,竟然还有人不愿。”
汪年呲牙道:“所以说,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赵西明白过来,道:“你是说咱们出面,促成柳耀与公主殿下的好事儿?”他摇头,道:“柳耀那个狗脾气,咱们又如何能说通他?”顿了顿,又道:“况且柳耀就算美貌,公主殿下见过的美人又何曾少了?这柳耀对公主殿下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咱们就算促成了这事儿,在公主殿下跟前也未必能得了好。我看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往中枢各大人府中跑一跑,说不得哪里能捞到个空缺呢。”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也清楚希望渺茫,多半是捞不到官职,后半生都要做吏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