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又如百变魅惑的妖,诱人堕
落。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住了她柔韧的腰肢,如着魔般,手指向她衣襟处游走。
她按住了他的手腕,压着他的手臂倒在枕间,再度俯身吻他,温柔的、迷乱的,可是那不许他妄动的含义却很明确。
他顺从了她的旨意,彻底在她指尖消散了神志,化作了日光下消融的一滩雪水。
自这夜的谈话过后,齐云平添了一段心病,那就是每次接到皇帝发来的旨意或文书,总是提心吊胆,生怕打开来是要解除他与公主的婚约。
说来也奇,随后数月之间,建业城发来的旨意不少,却丝毫不曾提起他与公主的婚约。
在这期间,齐云每月的一日假,都会夜奔襄阳。
只是再没有第一夜的好运气。
穆明珠虽然留意着他会来的日子,提前处理政务,但总是不巧有突发的急事,要么是才抚定的蛮族忽然又闹出事来、因底下官员不能平等对待他们;要么是落雪成灾,压塌了许多屋舍,要连夜去视察民情;要么是春
潮汹涌,往堤岸边去与兵卒力夫一同守着、随时做决定。这等时候,齐云要么带着面巾,跟在她身后,只在无人留意处,与她悄悄牵一牵手;要么便是陪在书房之中,待到她处理完案头的政务,再回寝室抱着睡去,踏着晨起第一缕天光离开。
在穆明珠每月至少一次的游猎中,持弓驾马为她开路的骑兵,从最开始的百骑、发展到了千骑,待到她来到雍州的第三年春,已经成长壮大到了五千骑。
穆明珠来到雍州的时候,乃是元初十四年的秋日,仿佛是眨眼间,便到了元初十六年的秋日。
而穆明珠也已经十六岁。
早在去岁,在雍州实践成功过后的农事新法,经由建业城派来的使者,传到了大周各地。今岁的秋日,便是检验成果之时。然而各州的情况却参差不齐,方法都是好的方法,然而因各地气候土壤差别,没有虞岱这样的人亲自去查看试验,出产的粮食并没有达到在雍州的效果。虽然如此,整体而论,大周全境的粮食产量至少还是增长了一成。而有的州效果好,有的州却不进反退——因为并不是每个州,都有如雍州刺史穆明珠这样一心为公的强权人物。朝廷同样的政令发布下去,具体各地的实施程度却迥异,甚至有的地方阳奉阴违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