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鸽眼看皇帝站着,自己却被按住坐下来,早已满脸涨红,闻言摇头道:“这奴……我……不记得了。”她自记事起,便在宫中关押罪人之后的宫室中,由旁的宫人抚养长大,不知家世。

“如此。”穆明珠微一沉吟,笑道:“赐你与朕同姓如何?”

翠鸽吓了一跳,顾不得樱红与碧鸢,挣扎着站起来,只道:“这、这……”又去看樱红,不知该作何反应。

樱红与碧鸢也都愣住了。

穆明珠考虑到这是宫中第一次考试,意义重大,因笑道:“既有了姓,索性改个正经的名。翠鸽——鸽子嘛,或曰飞奴,或曰雪衣。飞奴到底有个‘奴’字,雪衣雅致些。以后你便唤作穆雪衣,如何?”

翠鸽彻底愣住。

樱红最先反应过来,推了她一把,低叫道:“还不快谢恩!可是欢喜傻了?”

翠鸽伏地行礼,起身时眼中莹然有泪,哽咽道:“奴……我……谢陛下赐名。”

穆明珠看着当初在扬州时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官,也有些感慨,笑道:“你又说错了——如今该自称‘臣’了。”

穆雪衣揩泪,伏身再拜,恳切道:“臣,谢过陛下栽培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