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灵魂关于石霄亮的一切记忆都变成了虚影，变成了警告，再无心动，也再无感情，这些记忆不会传达给梦倾城，只会化作忠告去提醒她，去警告她，但是仪式还在继续，好像灵魂还有话对梦倾城说一样，但是梦倾城感到肩负着一座山，根本扛不下来。

前世的灵魂伸出了手轻轻爱抚着她，发出灵魂之声：“别怕，马上就会轻松下来了，还有，要爱上值得被爱的人。”

梦倾城听到了这句话，她奋力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拽进了灵魂的空间，面前的灵魂轮廓明显，却看不清模样，它对梦倾城说：“天使会为了拯救世界而放弃自己的爱人，恶魔会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毁灭全世界；所以换做是你，天使和恶魔，你更喜欢哪个？”

梦倾城想都没想，回答：“我喜欢天使！”

灵魂回答：“可是天使会为了世界放弃你。”

梦倾城坚定地说：“没关系！我也会为了全世界不惜牺牲我自己！”

灵魂回答：“好，那你愿意做天使还是恶魔？”

梦倾城回答：“我也要做守护世界的天使！”

灵魂回答：“那你愿意拯救世界而放弃你所爱的人吗？”

梦倾城回答：“不，我会放弃我自己。”

灵魂想了想，说：“你还小，不懂爱，但是我懂，爱，是伟大的，是自私的，来，把手给我，我把我这颗懂爱的心送给你。”

梦倾城将信将疑地把手递给灵魂，灵魂指引她的手穿过自己的胸膛，并取出一团小灵魂，那是它的“心”。

小灵魂一下子钻进了梦倾城的胸膛，她顿时感到灵魂的热忱亲昵与人生点滴。

“为什么……”梦倾城读取着灵魂的记忆，为什么这个人的灵魂会有幻时空的记忆……那时他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

“原来……这个灵魂被那个叫石霄亮的家伙伤害过……那家伙还欺负过幻时空……”

“我……曾经是服毒死了吗……是幻时空救了我，对吗……”

很快，两个灵魂的记忆完全对接，梦倾城默默地低下头流下眼泪。

灵魂问她：“我再问你，你是愿意做天使，还是恶魔。”

梦倾城急促地呼吸，抽泣声不断。

灵魂说：“没关系，等一下再回答吧。”

但是梦倾城一下子坚定起来，说：“我要做恶魔，因为在他面前，整个世界都不重要！”

灵魂问：“谁？确定是你爱的人吗？”

梦倾城有些到达崩溃的边缘，她抱膝痛哭起来，抽泣着说：“对，他为了我已经愿意与全世界为敌了，但是我知道，他是个能够拯救世界的英雄。”

灵魂问：“你愿意牺牲他拯救世界吗？”

梦倾城回答：“不！世界要拯救，我不会牺牲任何一个人！”

灵魂问：“为什么？”

梦倾城答：“我如果牺牲了自己，他会悲伤。”

灵魂问：“如果他为了世界牺牲了你，你会怨他吗？”

梦倾城答：“我不会，必要的话，我可以牺牲，我知道他会陪我一起死，既然他无悔，我又怎会有怨。”

灵魂沉默了，她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的意思是，只牺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