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来无白丁,所以就算许还山诚心地去香港亲自登门,他也没见一面。
现在换了个养子……
吴盛年看着助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抵触,“告诉他,我身体不好,不见!”
助理嘴张了张嘴想些什么,看到吴盛年的面色,终究忍了下来,“好。”
吴盛年道:“老的都这样,小的能好到哪里去?满嘴铜臭味,让他快回去,别玷污了我这块老宅子。”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
助理注意到还有温西月在,抱歉地便她笑了笑。
温西月收拾好东西,是准备走的,听到吴盛年这句话,忽然就不想走了,她把拿起的包又放回到了楠木椅子上。
轻微的声响,让吴盛年侧目,挑眉,“温记者,你还有什么事?”
温西月很重的抿了下唇,内心纠结了须臾,郑重说,“我觉得吴老先生您这样说一个人不太好,而且您还是长辈。”
吴盛年往椅子上一靠,眼睛眯了眯,“哦,愿闻其详!”
温西月双手交叠搁在腹部的位置,整个人的姿态给人的感觉是恭敬的,可坦荡不回避的眼神又带着一些挑衅,“我认识你口中那位满嘴铜臭味的修先生,有缘见过他几次,说不上了解,但至少从我接触的几次了来看,他是个正直富有爱心的人。”
虽然某些时候,他记仇还小气,嘴上爱揶揄人。
但他可以救素未蒙面的自己,还不止一次。
在她每每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没有一次是袖手旁观的。
她觉得不是因为自己有多特殊,纯粹是他教养使然,就算他面对的是张西月,李西月,他也一样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