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漆黑一片,像是望不到头的深渊。
还好客厅的光随着房门的敞开,照了进来,能看清房门口的布局。
他的床就在不远处。
床上的人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私人领地被侵占,睡得异常安稳,均匀的呼吸着。
温西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自作主张替他打开了床头的那盏灯。
橘黄色灯光亮起的一瞬,床上的人被惊扰到,不耐地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了躺卧。
温西月把水杯搁在柜上,丈量了一下距离,又把水杯往旁边挪了下,确保他醒来口渴时,有一杯水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
做完这些,理智告诉她应该要走了。
可床上那个睡颜安静的人却让她挪不动脚。
平时和他接触,他都是带着尖锐锋芒的,像现在这样,毫无攻击性又安静的实在少见。
她心下一动,在床头半蹲下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下,温西月盯着修泽,眼睛一眨不眨。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好看,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偏心,给了他好看皮囊的同时,赠与他一颗聪明的大脑,健康的体魄,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就是嘴上不饶人。
除了这点外,其他的都算不错。
她伸出手探探他额头的温度,似乎温度更高了点,真的只是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