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身去挥挥手,告辞不用送了,最好也不再见了,毕竟这地方对她来说真是个耻辱……
以后,河边有石又有树,景色多少没那么孤寂了吧。
但那颗药,真的好值钱。唉……
马车跑得又快又稳,桃夭斜靠在车厢里,刻意背着司狂澜而坐,心里盘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回到帝都,回到有吃有喝的司府。
“你想问而未问,可是那镇水因何罪行被罚来人间,对沈家娘子又是否真的只是简单的感恩之心?”司狂澜的声音自身后而来。
桃夭一动不动,隔了许久才说:“问不问都无伤大局了。也许他们在很早前便有因缘,天下石头那么多,她为何偏就对那一块心生喜爱?镇水于白雀河千万年,或许为的就是等某人再度经过,哪怕只看一眼,也可了结心头牵念。”她耸耸肩,“所以谁知道呢。过去是别人的过去,他自己留着就好。”
司狂澜笑笑,话锋一转:“那么,困住你的幻境,你也不说来听听?”
桃夭的呼吸暂停了一下。
困住你的幻境,你不说来听听?
困住你的……
桃夭,你有没有过一段特别艰难的日子?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仍是不看他,反而将身子侧得更厉害。
“不过是些无聊的群魔乱舞罢了,小小一只趸鱼能造出多高明的幻境。”
“哦……”司狂澜点点头,继续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