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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饼子可真香啊,你自己留着吃么,就别给大伙儿分了……”

说是这么说,每个人已经馋得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等赵菀香一走,就迫不及待拿起那一小块肉饼,放在嘴里像山珍海味那样品尝起来。

那些心里有龌龊想法的,早就关着门回家骂赵菀香去了,突然听说赵菀香给人们分肉饼吃,不由自主跑出来,结果人家已经收拾干净灶,连柴火都灭了。

这些人心里顿时后悔莫及。

队里针对水稻大棚开了几次会,其他都好说,只有这个塑料薄膜的问题很难解决。

沈奉给好几家厂子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无一例外没有生产这个东西。

他表面镇定,心里其实急的已经上火了,晚上没顾上回家吃饭,还四处跟人联系,看哪儿能生产出货源。

赵菀香给他留了五张肉饼,又趁着天黑,给住在水稻田边的范教授送过去两张。

范教授睡着她两床新崭崭的被子,吃着她烙的肉馅饼,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七年了,他从受人尊敬的教授沦为坏分子,被人唾骂,欺辱,冷眼相待,像个瘟神一样,没人敢靠近,如今却在这里感受到来自一个陌生人的温暖。

他心口都微微发烫。

赵菀香也不用他感谢,把东西送过来就直接走了,甚至都没和他多说一句话。

她走在回去路上的时候,刮起的风里突然夹杂着雨点落下来。

要下雨了。

赵菀香想起人们说起这里的天气,就用两天一小雨,三天一大雨来形容,赶紧遮着头顶跑起来,回到宿舍院子,站在屋檐下时,看到职工家属们一窝蜂地往一家人门里钻。

赵菀香记得那是队里的会计家,会计是个老汉,跟老婆育有两个闺女,都在队里上工,他们家跟胡大婶家一样,也是原先农场的老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