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个好天气。
赵菀香扶着门框,望着远方,默默希望这是个好的征兆。
医院病房里。
何大姐走了进来。
赵梅梅愣一下后破锣嗓子质问道,“你来干啥?!”
她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
她跟指导员的事,说到底哪怕指导员哪天亲口认了,也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她又没真的跟他干什么。
她心虚是心虚,却也一早盘算好,这件事万一被人翻出来,就反过来告到革委会,告个污蔑子虚乌有,让革委会还她清白。
她既然都计算好了,还怕个何大姐干啥?!
她这么想着镇定了几分,立马显露出柔弱的一面,呜呜地哭泣起来,“何大姐,你来看我了吗,我好怕我的脸好不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医生,缝合的伤口到底有多大,到底厉不厉害……”
她当时只感觉一痛,血往下流,事实上被咬了多少,自己也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大半张脸被纱布缠住,除了害怕绝望,多少还存着几分侥幸。
何大姐来的正好。
赶紧帮她问问医生,想想办法啊。
她于是哭得更可怜了。
何淑芬看着她这副装模作样哀求的样子好好笑,但又觉得不好笑,好笑的是她何淑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