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笑望着少年，开口道：“另一个人格说小羽这个人格很变态，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幅表情, 小羽是在生气吗？”

祈落羽望着她, 并不是那副无辜的表情，而是带着让人寒心的戾气和阴郁, 轻声道：“…我没有生气, 可是糖糖，你要知道，另一个人并不是我！”

他手攥着苏糖的手腕，力道大的有些生疼，苏糖表情不变, 挑眉道：“既然没有生气, 那就松开。”

他一怔，下意识的松开手。

抿了抿唇, 有点长的刘海遮住了那双眼眸。

这一刻, 苏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却能很明显的察觉到祈落羽此刻心情起伏很剧烈，她忍不住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带着安抚说：“在我看来, 小羽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都是你自己而已。”

少年无辜的望着她，眨了眨眸子, 好奇的问：“我们很像吗？”

其实是不像的，此刻的祈落羽从灵魂中透出一种纯净，外表即单纯又委屈，但却让人不敢轻易得罪招惹他。

就好像知道他的灵魂中藏匿着非常恐怖骇人的开关，触之及死。

另一个人格看着冷淡, 少年模样矜贵又疏离，心性却最是善良，有时候苏糖觉得。第二个人格似乎有种天生的悲悯和淡然。

他之所以远离苏糖，其实是为了让她不受到伤害。

看似冰冷，却有人情味。

而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存在看的重于一切，从而忽视周身所以事物，乍一看感觉有些偏执，其实细细深究，很恐怖的。

就好像此刻，面前的少年目光干净，满眼委屈的看着苏糖，没有一丝的攻击性，但他的手却牢牢禁锢着苏糖的手腕，力道大到甚至让她感觉到疼痛。

他目光失落，脸颊鼓起，撅起嘟起的唇瓣，一字一句像是一定要追问到自己满意的答复：“糖糖，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苏糖有点吃不消，她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淡淡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