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馨姐说她不想出门，免得……碰到不想碰到的人。”林善声音颤抖，继续开口道：“还有……就是艺馨姐今天跟韩总打电话，说……说石总您虐待她。”

石灏差点没气笑，也不知该说这女人是可爱还是愚蠢，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诋毁他。

“虐待？”他可不记得哪里虐待了，倒是她自己不好好爱惜身体。

“艺馨姐她说……这算工伤，可领导连慰问都没有，一看就是不亲近员工！”

这倒像是她本人的语气，石灏勾了勾唇，修长匀称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仿佛在谋划着什么事。

“她想要我去慰问她？”男人反问，似乎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说到这点，林善就开始兴奋激动，别说艺馨姐了，她都希望石总能去医院看看，就算没那方面意思，作为上司看员工也是没问题的啊……

于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清清嗓子，偷瞄男人脸色，试探着开口道：“石总，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艺馨姐啊？”甚至连句话都没留下。

哪知男人脸色变了变，表情像是有些许为难，犹豫几次，终于开口问道：“我必须去看她么？”

这只是简单的疑问句，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威严警告，只会让旁人以为他在发怒，更别说原本就怕他的林善了。

这样一来，她更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了，明明是喜欢艺馨姐的，可如今这模样，居然连去一趟医院都不愿意？

可她这次却是领略错了男人的意思。

富贵子弟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傲气，学不来主动，就连当初和梁雨薇在一起时，都是她半哄着男人，两人才顺理成章地来回约会，否则石灏绝不会主动张罗。

如今也是这般，除非程艺馨主动说想让他去探望，不然他不可能踏进医院一步。

可他有傲气，程艺馨的性格也是倔犟，从来都是争做骄傲的公主，世上除了韩子琛，大抵也没人可以让她主动低头了。

幸好程艺馨不是和石灏谈恋爱，那不然两人都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