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馨眼神始终追随着他，心底忽然空荡荡的，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并非爱恋，就像是依靠…一个人如果在陌生环境有了熟悉的对象，就会不由自主地全身心信任并且依赖他，把对方规划进自己的队伍之内。

程艺馨就是这样，大概是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吧，她才如此难受。

她慢悠悠地行走在山间小路，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过去的点滴，突然觉着石灏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坏，至少对小朋友是极其有耐心的。

怎么就每天吵个没完没了呢！

山间的风尤其寒冷，程艺馨裹紧了大衣，头发在寒风中飞舞着，她第一次品尝乡愁的滋味。

男人说走就走，解决混混的事情自然也只能另寻高明。

江月也不解地撑着下巴，语气甚至有些哀怨：“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呢？”

韩总好不容易将要动身过来，她本来还想欣赏两个顶级男人为了艺馨姐争风吃醋的模样那，看来是不能满足她的愿望了。

可她没料到，就是韩子琛特意调虎离山的。

c市韩氏集团大楼。

韩子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远方，背影孤寂且心酸，似乎自从程艺馨离开之后，他再也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韩总，这是石氏最近的财务状况。”助理一板一眼地开口，丝毫不敢僭越。

一旁的江宇伸手夺过文件，挥挥手让人离开，可目光刚触及上头的数字，就惊诧地抬眸看向男人。

“不是吧子琛，你真下定决心搞垮石氏啦？”两者宿敌已久，若非为了平衡市场，石氏早就不复存在了。

只是他们一向默许石灏发展，怎么韩氏如今却在背地里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