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他似乎从善如流,答得飞快。
春花只得安下心,勉强挥去不祥的预感。蔺长思松开手,在她背后轻轻一推:
“去吧。”
春花依言走入左边的岔道,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蔺长思在身后唤她。
“春花。”
她猝然回头,望见他孤零零地站着,对她微笑,一如年少记忆中温润如玉的模样。
“你从前,是不是中意过我?”
手中的火折仿佛燎了下她的眼睫。春花有轻微的瑟缩,尔后她睁开眼:
“我从前……曾经很中意长思哥哥。我做过平安络子,写过黄纸祈福,每一天每一天,都希望你平安喜乐。”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情爱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东西,而我也……早就放下了。”
蔺长思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面上仍持续地微笑。
“我懂了。”他挥一挥手,“快去吧。”
尔后他转身,向另一条岔路走去。
一刻之后,蔺长思从原本的岔路折回,回到与春花分别之处。
他计算着,她应当已经走出很远了。
蔺长思自言自语:“我本早夭之身,却苟活了这么多年。这罪孽残躯,死在此处,也没什么可惜。”
他隔空伸出一只手,在虚空的黑暗中向下放了一放,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