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明白自己错了呢?”
“看不清是非对错的时候,不妨回过头去,想想自己的来处,什么是初心,什么是一时的执迷。”就譬如他,诘问内心时,忽然明了,什么嫁娶入赘,什么清誉功名,都不过是浮云遮望眼罢了。
他顿了顿,“春花,你做的错事,可还来得及补救?”
“应该……还来得及。”
他轻轻地吁了口气。
“那便好。”
“人活在世,何曾有不犯错的?所谓圣人,亦不过是时时取出初心,拂拭灰尘罢了。”
春花震了震。初心蒙了尘,恐怕得从锦灰堆里扒出来,才能扑打干净。
“谈大人,……若我犯了无法补救的大罪,你会如何做?”
谈东樵毫不犹豫地道:
“依法量刑,论罪处罚。”
她呆了呆,又听他继续道:
“但若你还活着,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他说完,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不由得悬起了心:
“春花,我的话,让你难过了么?”
春花摇头,终于轻轻笑了起来:“本该如此。”
听见她话中的笑意,谈东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春花,我此刻有要务,不能和你多聊。……我知道过些日子是你的生辰,可惜此间事情未了,我……赶不回去为你庆生了。”
春花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