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是男的,她把矛头转向看上去弱小无害的温善善,尖酸刻薄的语气带着经年累月的愤恨。
她怎么能好了呢,她不应该傻一辈子,不能自理成为温家的拖累吗!
不知道是不是长久以往的压迫和谴责,让这个女人在看到那张与她姐相似的面庞时,忍不住想要质问。
温善善还没开口,前面的两个哥哥就先站了出来。
这里说的上一辈的事,就算扯,也不该扯到善善身上,她才是最无辜被牵连的人。
原本露出半个身子的温善善被温路彻底藏住,生怕这疯女人冲上来,老许家就有个疯子,见人就扑,凶猛得很。
“我们家善善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就是傻一辈子也有我们养着,不会像个癞皮狗一样赖在谁家里。”
这两年,秦丽水带着闺女住在娘家,除了受秦建业媳妇的欺负,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怨气满满。
温央和温路自懂事就没叫过小姨,现在看她更是一副看苍蝇老鼠的嫌弃表情。
厌恶得不行。
女人一张嘴,又被多年打骂欺压不还嘴,说不过直接两腿一拉坐到了田埂上,捂着眼睛就开始干嚎,直嚷嚷说温久山是个负心汉,狗娘养的贪她便宜。
那耍泼的模样和前两天遇见的孙二虎有的一拼。
只不过孙二虎是个十来岁小孩,嚎的大点声就大人来哄。
秦丽水这般妇人,只会引来路过人的围观,正是上坟烧纸的时间,路过的乡亲们勾着头看,能听到细碎的议论声。
这事在刘桥不常被提起,但一旦有人说到,其中个知情人必是滔滔不绝讲个不停。
旧事重提,当事人碰面,一瞅就是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