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李婶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解释:“小路和我们家小成很早就说要去南边闯闯,之前说过两天走,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大晚上跑过来说今天走。”
李叔坐直身子:“今早天没亮俩人就走了,小路真没和你们说一声?”
说个屁说,温央脸色铁青,勉强维持住面上的镇定,和李家道谢后回温家。
果然从温路床上的枕头下找到留的一张纸。
内容很简单,他要出去赚大钱,不用去找他,过年就回来。
温路原本没打算走这么早,只是突然听说温央回来,害怕向来机智的大哥识破他远行的计划,故此把计划提了前。
温央看完信更是心里窝火:手里没有介绍信他怎么走得远,还真以为外面是好闯荡的,坐车只能坐黑车,住也没地方住,回头再遇见人贩子拐去做黑工。
温善善也偷偷看了二哥的信,他真是太冲动了。
最后知道消息的温久山带上温央连忙往县城赶,寄渺茫的希望在俩小孩没跟上车。
跑遍车站也没找到两人,终于在一个售票员嘴里打听到,两人因为没有介绍信被拒购票,之后好像就没了踪迹。
那人抬抬眼皮,不耐烦说:“估计能坐什么黑车走了。”
好不容易打听到黑车市场,结果还是落了空,毕竟每天来问的人太多,买卖能不能成全看双方谈不谈得妥,成了也没人知道这车最后会去哪儿。
良心点的把人带到目的地放下,黑心的临时加价、拐到山沟矿洞都有。
天气炎热还跑了这么久,加上急火攻心,温家两父子热出一身汗,汗衫早被汗水湿透。
而被留在家等消息的温善善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直到日头偏西才见温久山拖着疲惫身体回来,大哥则是留在黑车市场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