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不要,直接堵着了钱婶接下来要说的所有话。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她带人相看几十年,这场面还是见过的。
她继续搭话:“你瞧你这小子说这话,哪能不找对象呢,以后不娶媳妇了?你放心,婶给你看的姑娘绝对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好姑娘,你……”
话没说完,梁又钊抬头,深不见底的黝黑瞳眸写满了不耐烦,隐约有种她再讲下去就把她扔出去的厌恶,生生吓软了腿。
钱婶走街串巷,还没听人说修理铺这小孩脾气不好啊,大过年犯什么霉头。
她刚要开口,只见联通内外间的小门走出个俏生生的白净小姑娘,一双大眼水嫩嫩,就像夏天最大最甜的葡萄般勾人喜欢,小鼻子小嘴无一不是恰到其处的美。
温善善写完了作业出来走走,还以为来人是要修东西的客人,客气的礼貌一笑。
就是这一笑,直接让钱婶的注意从梁又钊转到温善善。
温善善很少独自出门,加上上学缘故,钱婶没见过很正常。
钱婶咧嘴拉起一个大大的笑,套近乎拉过温善善的手,问:“小姑娘长得真俊啊,多大了,相看人家了没有啊,婶这里认识不少俊小伙……”
梁又钊手里的扳手直直落到桌面上,发出不小的磕碰声。
他面色愈发阴沉,含了冰霜的双眸死死盯住钱婶的手,皱出川字的眉横生,他直接赶人:“出去!”
这一声大吼,除了吓到钱婶和温善善,站在门口的妇人直接变了脸色退步出铺子,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开门做生意哪有赶人走的道理,温善善瞪梁又钊一眼,让他不要说话。
“婶婶是来修东西的吗,他平常不这样的,您别见怪。”
她尽力和她搭话,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梁又钊立马敛起戾气,变得纯良无害沉默寡言,低头继续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