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梁又钊就主动端着碗去洗。
晌午过半,高挂的太阳晒得人昏沉,温善善打着哈欠去睡午觉。
等一觉睡醒,已经日头偏西,估摸着起码得三四点了。
下午永远是越睡越沉越困,温善善睡眼惺忪从房里出来,诧异地看到梁又钊拿着报坐在堂屋的红木椅上。
她还以为他下午早早去上班了,今天怎么用空在家?
梁又钊听到她开门的动静声,抬眼先一步出声:“醒了?”
刚睡醒,思绪还有些混沌,温善善讷讷地点头,呆呆地问:“你下午不需要出门吗?”
梁又钊将报纸对折收起,重新带上手边的眼镜,浅浅微笑:“不用,晚上想吃什么吗,在家还是出去?”
他神情比往日更加温柔,认真询问她晚饭吃什么。
温善善看眼后面墙壁摆挂的钟,才两点半,还早,她还不饿呢。
她摇头说了句随便,还是想在家吃,去外面一趟太麻烦了,在家就挺好。
说着,她缓过神,这才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梁又钊平常带着眼镜,反倒看书认字的时候把眼镜拿下。
温善善不解问:“你近视吗?”
梁又钊起先愣住,没明白她问的意思,而后扶着镜框摘下,笑说:“不,就是习惯了,见人就会带上,时间长了,下意识就会戴上。”
眼镜刚开始的用途是视物,少有人用来装饰,他带的当然也就不是什么假镜框,带点度数的很快便能让人感到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