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映,现在就在平遥巷15号,林招招家门口。
三秒钟后,林招招跑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打开门。巷子里的路灯是暖黄色的,打在烟灰色的墙上,反射着暧昧的光。
时映靠着墙,身侧立了个小箱子,指尖夹了支烟。她熟练地抽了一口,烟雾升起,将她整张脸都藏在其中,厌世的神情极冷淡。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眼,对林招招笑了笑:“嗨,招招。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没见了,但时映也没怎么变,一贯的潇洒恣意,连抽烟的牌子也没变。林招招把她接回家,婉拒了来一支的邀请,说:“你又忘啦,我一碰烟就过敏。”
“对哦。”时映收了烟,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说,“招招,你肯定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对不对?”
林招招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很晚了,先洗洗睡觉?”
时映笑道:“好。”
林招招的房间里就有浴室,时映脱了衣服就进去了。她瘦了点,也黑了点,刚刚林招招随意一瞥,发现她身上还有各种疤痕。非洲一定很苦吧?林招招在心里叹了口气。
时映要去非洲找她喜欢的那个人时,林招招是反对的。
那时候时映坐在床上涂着指甲油,红色的,一寸寸涂得仔细。听她絮叨完,时映说:“招招,你没有喜欢过人,你不懂。不懂这世上的飞蛾扑火,姿态不重要,是扑过去、爬过去,还是走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团火还在燃烧。”
只要那火还在燃烧,飞蛾就有千百种理由义无反顾。
林招招太懂了,但是这毕竟是时映自己的事,她作为朋友可以提意见,却不能代替时映做决定。
时映洗澡洗了很久,林招招躺在床上边刷微博边等她。等她出来后,林招招才关了灯。
房间陷入黑暗,一片沉寂。林招招轻轻地拍了拍时映的肩膀,说:“晚安。”
“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