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还有些心疼她。
头顶的灯光明亮晃眼,宴欢叹了声气,翻转身子,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里。
俞家的佣人都是精心挑选并培训过的,早在得知俞少殸和宴欢要回来时,便提前在屋内熏了冷淡木香。
时至如今,空气里的香气淡薄了许多,但被子和枕头上仍残存着轻微的冷香。
是和俞少殸衬衫上极为相近的味道。
宴欢轻嗅了口,没来由想起了男人的脸,和他漠然冷淡的眉眼。
他冷心冷面,狠戾无情,却唯独对宴乔刮目相看,将她奉为白月光。
在汪怡的一番话中,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就不得不提当年在雅礼中学的往事。
当年宴欢和宴乔同为雅礼两朵金花。
姐姐明艳灿烂,妹妹温柔动人,刚一进校,便惹了一片轰动。
而高她们两届的俞少殸长相优越,但气质冷郁,寡言少语,向来独来独往,身边没有朋友。
宴欢偶尔看到他时,他要么一个人在篮球场投篮,要么独自坐在墙角,用校服盖着脸睡觉。
本来是井河无关的局面。
可好像在某个阴天,局面被打破了。
宴欢和宴乔在实验楼三楼上课。
教室里几个男生在打闹,他们玩得太嗨,全然没注意到窗台上被人遗忘的一个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