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帮我先看着,万一我真被关个几十年,出来了这就是我的生活费。”白祺一边烧纸一边说,
“我知道你住在里面拥挤,这人间的钱能看不能用,白白占了你的住房面积,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想想干脆把以后几十年逢年过节的纸钱一并烧给你,豪宅香车仆人,书籍电子扑克,你喜欢的都给你送过去……”白祺絮絮叨叨了许久,
“我就打扰你两次了哥,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可能就是几十年后了。”
风吹烟火,火光映出一张说不出表情的脸,摸摸心口,白祺觉得自己也挺不是个东西的,明明之前那么悲伤,现在却连亲哥的骨灰盒都能算计,人果然是利己又无情的东西。
“限你月底前还清,不然我们就法庭见。”
白祺坐在桌前剥着小龙虾,啃啃卤鸡爪,喝着红酒,旁边还有一块精美的蛋糕,这非常不搭的一桌菜他吃的津津有味。
对于刚刚电话里的威胁丝毫不在意,距离月底也就三天时间了,他把自己卖了都凑不齐那笔钱,还是先过好当下再说。
“生活如此美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叉非要跟我过不去。”白祺愤愤骂道。
“是你?”
“是我,我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熟悉的面孔,正是之前他哥事故现场的警察。
“你犯了什么事?”队长讶异,
白祺端正姿态:“我之前工作时不小心打碎了奇珍斋的古董瓶子,他们要求我月底前必须一次性偿清几百万的债务,不接受分期还款,我算了算卖个肾也不够偿还,所以自觉来到这里,警察同志,我这种情况蹲到退休年龄能出来不?”
警察同志:“……”这娃真是又惨又实诚。
“队长……”一个警员走到队长边上耳语了几句,只见队长一脸稀奇的看着白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