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清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像是回忆起当年的美好，“褚教授不是喜欢蝴蝶兰嘛，柯远少爷想着送买的有什么意思，硬是想要自己培育出来，于是将市面上销售的月光蝴蝶兰都买了下来，就想研究一下自己能不能养的活。”

“养活了？”

庞清摇了摇头，“柯远少爷天生跟植物没缘分，就是养棵狗尾巴草都能被他折腾死了，更何况这种精贵的花卉，买几盆死几盆，一直折腾到没货源了，也没养活一株。”

莫余震惊地看着庞清，真有这么不招植物待见的人吗。

庞清看着莫余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柯远少爷就是个辣手摧花的命格，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先生头上了，你想想看一个五岁的孩子，天天被自己父亲死皮赖脸地粘着让他帮忙养花，而且请人帮忙的那个还尽帮倒忙，能不生气么。”

“先生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跟柯远少爷的性子一点都不像，有时候我都觉得像是柯远少爷要先生带着玩呢。”庞清叹了一声。

“那后来呢？养活了？”

庞清摇头，“没有，连一开始先别人送给褚教授的那棵都被折腾死了。”

“这——”莫余张大了嘴巴，“褚教授没生气吗？”

“怎么会，褚教授虽然喜欢月光蝴蝶兰，不过是因为她当时的研究正好跟蝴蝶兰有些关系，所以有新品种的蝴蝶兰她才特别优待了一些，柯远少爷那是自己误会了。”庞清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月光蝴蝶兰被柯远少爷折腾的身价暴涨，后来听说培育出月光蝴蝶兰的卖家后来培育出来的几株品相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好了，这才让月光蝴蝶兰后面的拍卖价格贵成那样。”

“还能这样啊，硬是被折腾没货了。”莫余感叹道，这原主的父母发家的那笔钱还的感谢萧家人呢，“所以萧齐云是养怕了月光蝴蝶兰，所以才讨厌的吗？”

庞清摇了摇头，“也不至于讨厌，恐怕是想起柯远少爷，所以心情不太好。”

莫余张了张嘴，有些想问萧柯远是怎么去世的，但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

庞清没有多说，反而是转了个话题，“褚教授和柯远少爷当年感情非常好，形影不离，直到柯远少爷去世了，褚教授才加入了京市的研究所，从那时候才开始常驻京市，先生可能是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有些不舒服吧。”

莫余从刚刚庞清的故事中，其实能够窥见几分当年萧宅的热闹，和现在这种冷冷清清的样子恐怕是有些区别，难怪萧齐云看到月光蝴蝶兰会心情不好了。

不过知道萧齐云心情不好跟自己没关系，莫余倒是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做一名被反派记住的炮灰，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