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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闲得很,竟也有空去瞧了这些!”清乐斜了玉意一眼,话也说得漫不经心。

玉意忽而蹲了下来,手爬扶在软塌角边,睁大的双眼直直的勾着清乐瞧,“郡主真的决定了吗?王爷您真的不要了吗?”

大逆不道的话从玉意的口中问出,却仿若寻常的询问,玉意心中没多少是非观念,唯谨记一点;对郡主好的她都接受,但若是令郡主不开心的,她都不喜欢,即便那人是淮王!

玉意虽不如玉喜时时侍候小姐身侧,通晓对方的心思,可也是自幼服侍郡主的,自有一番自个的想法。

她虽不清楚郡主和王爷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可是玉意自认也是了解郡主的性格的。

当年晋王府有个远方的堂小姐到访,不经郡主允许便佩戴了梳桌上的玉簪,虽然郡主当时没说什么,可事后却是唤了她将玉簪砸了。

玉意至今还记得郡主说过的话,她说,“我晋清乐的东西,谁也不许碰,倘若碰了,脏了,那就不该再留下!”

后来玉簪毁了,那堂小姐也不再出现了。虽然府中无人敢议论什么,但玉意隐约猜到了一两分其中的缘由。

其实王爷和当年的玉簪何其相似,并且王爷还是主动了的玉簪,所以郡主虽不曾明言,但在她的态度中,玉意也渐渐的明白了过来。

只是郡主已是淮王妃,若她与淮王离了心,那往后余生郡主会开心吗?玉意不自觉的想了很多。

“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能抢走的我又何必强留!”清乐摸了摸玉意的头,“小意儿或许现在没办法理解,但待你日后成亲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玉意羞红了脸,低头避过清乐的打趣,“奴婢才不要成亲呢?奴婢要在郡主身边侍候一辈子!”

玉意说的是心里话,她对于这些情情爱爱的着实没什么兴趣,更是见怪了街头巷尾见夫妻间的相处。

她曾见过一个女子因生不出男孩而被婆婆辱骂奴隶,丈夫轻视贱踏而唯唯诺诺的模样;相对于不确定的未来,玉意更喜欢呆在郡主身边。

清乐对于这话并不反驳,她明白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苛责,且玉意生性单纯而倔强,若不能得个真心人,她亦愿留对方在身侧更为妥善。

“我不强迫你,你想留便留,想嫁时便说,左右你们两的嫁妆我早已备下!”清乐坦然自若的接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