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虽晓得这话虽有真心,但多数是闺女的糖塞之言,但即便如此,他听了却是通体舒畅,很是受用。
淮王的事令晋王颇为不喜,故而也不愿提及对方,他直言问道,“那淮王府一遭乱的,瞧着叫人烦心,你今后有何打算?”
那韦尚贪墨军银一事,虽说他是淮王的娘家人,但关系亦有些疏远,若是清乐还打算跟淮王好好过,此事他便轻拿轻放着。
“父王问这话何意?”清乐眉梢微动,莫不是父王猜到她的打算了。
清乐默不作声的探了晋王一眼,转念一想觉得不对,父王固然疼她,但不可能鼓励她离了淮王府的,所以定然是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清乐试探的问道,“与淮王有关?”
晋王沉吟片刻,道出实情,“这个月发放至军营的军饷少了一部分,负责军饷的人是户部的韦尚!”
“韦尚?”清乐眼孔缩了缩,她记得韦尚是户部的侍郎,亦算是湛瑾淮安插在户部的眼线,而户部尚书是保皇派人物,算得上是亲太子的。
韦尚贪墨一事并非一人之事,而是牵扯到了太子与淮王的争斗,父王若是瞒下此事,在太子眼中,便是站淮王一派了。
虽然自自己嫁入淮王府,外人便默认晋王府属淮王阵营的,可清乐晓得,父王从未在政事上明面亲近过淮王。
所以这次的事亦非简单的贪墨罪责,而是双方争斗的一个源头,如此一来父王的态度也关乎晋王府的态度。
清乐不相信韦尚一事太子的人会没有察觉。
可如今朝堂上依旧没有将此事披露,所以清乐有理由相信,太子是在观望父王的态度。
思绪千回百转,清乐理清这种种关系后,背脊冒出一股寒意,“父王!”
清乐神情坚定道,“您是临朝的王爷,晋王府忠的是陛下,万不能改变立场,更何况军中的将士以生命守卫着临朝,他们不该被薄待,还请父王公事公办!”
晋王脸颊跳了跳,欣慰的拍了下清乐的肩膀,“好好好,不愧是我晋元的女儿,知晓大义!”
清乐的态度叫晋王心中有了计较,那眉梢上的愁虑也消散了,“此事父王心中有数,你不必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