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意见最懂郡主心意的喜姐姐张口了,心里的顾忌顿时跑到九霄云外了。
“回郡主,奴婢方才从账房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婉侍妾,那婉侍妾仗着有身孕处处挤兑着奴婢,言语间还道…还道郡主擅嫉,不重视王爷的子嗣,连送的贺礼也寒酸!”
玉意说罢又瞧了一眼清乐的面色,补充道,“奴婢气不过便和她争执了两句,没成想她便嚷嚷着奴婢要害她的孩子!”
玉意对着清乐表态着,“奴婢虽不喜欢婉侍妾,但绝无害人之心!”
清乐啪的一声盖起了茶盖,杯子亦被她推离了手边。
玉喜忙上前劝着话,“不过是个低贱之人的话,郡主不值当为她动怒!”
清乐冷笑了一声,“如你所说,不过个卑贱侍妾,竟也敢编排起我来了,可见是我往日里太仁慈了!”
她不过是赖得搭理这些有的没的人,却不想落在他人眼中变成了忍让可欺。
清乐晓得婉侍妾原何这般嚣张,不过是看湛瑾淮近些日子不入清华苑罢了。
可婉妍似乎忘了她的身份,也少了份自知之明,真当她晋清乐是个靠男人存活,需依存淮王的恩宠存活的后宅女子吗?
玉喜见郡主果真动了气,也不紧劝着,况且那婉侍妾却是有些无状了。
玉喜心里叹了口气,自郡主和淮王闹了一场后,对这府上的事情越发不上心,这也就叫府中的下人心思浮动了。
清乐清冷的眸子闪着锐利,她侧头询着玉喜,“我记得按临朝的规矩,那侍妾是要向主母请早晚安的?”
玉喜点头,“确有此事!”
郡主不知倒也寻常,毕竟晋王府的后宅干净,没个女人,嫁入淮王府后,独宠在身,自是不了解这些。
玉喜将这妾室的规矩解释一遍给郡主听。
清乐至此才发现,她对婉侍妾确实太过温和柔软了,难怪对方敢登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