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内大臣跪下了一大半,剩于站立的人数不足五分之一。
带头的那人便是晋王与丞相等人。
丞相不跪尚且能理解,毕竟对方是太子一脉的人,事后定然是要被清理一番的,可晋王……
晋王乃临朝唯一居于上京的异性王,且手中掌握兵权十万,将领无数,又是临元帝生前最重视的辅臣之一。
他的认可对于淮王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为皇者至关重要。
恒泰公本该是太子一脉的,若太子登基他这个娘舅母族依然能荣耀一世的,可他却背叛了太子,转而投在了淮王麾下。
所求自是更多,如今已到临门一脚,所求即将成功了,又如何能让晋王破坏。
恒泰公当即便寻理讨伐起晋王,“晋王,大局已定,为何不跪新皇?”
“新皇?”晋王抬眸对上淮王,这个曾经的女婿。
淮王此人筹谋和魄力皆俱备,若为一国储君或有可为,可品性方面,却着实叫他不喜。
淮王为帝,于晋王府而言,清乐而言,绝非好事,晋王想得透彻,自是不希望淮王为帝的。
“恒泰公此言尚早!”
恒泰公起身与之对峙,“晋王此话何意?”
晋王侧头瞥了恒泰公一眼,嘴角微扬,讥讽道,“恒泰公心切本王能理解,只是先帝离世突然,不曾留下旨意,如今唯一的储君太子又死于淮王剑下,按例该请皇室宗亲与皇后娘娘商议,甄选新皇人选!”
恒泰公嗤笑道,“先帝诸皇子中何人能与淮王相提并论,又何须再甄选!”
丞相突然出言反驳, “新皇人选关乎临朝安定,自要慎重,本官附和晋王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