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了,即便一年相处不了几天,季扶光的控制欲也不会允许她跑到那样远的地方。
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车内一时寂静无声,前排的司机和叶叙察觉气氛不对,连呼吸声都硬是屏住。
陆白无言地望向窗外。正值四月,木棉花沿途开了一路。
骤然想起,十年前她拥有第一把小提琴时,也是梧川木棉花开得最艳的季节。
那把琴,是季扶光让人送到家里的。
“扶光,其实……”陆白有些失神,喃喃道,“你和我想的也不太一样。”
在年少缺爱又自卑的岁月中,她靠仰望心底的那个人,汲取着一点点希望与力量。
曾以为,他与梧川的那些人不一样。
以为他会尊重女人,同情弱者,也会把爱人捧在心上。
可一切……原来都只是她以为。
陆白思绪迷乱,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下巴,淡淡的檀香沁入鼻息。
“哪儿不一样?”
季扶光的脸离她很近,墨黑的眼瞳里,勾了一丝好奇与玩味。
她忙回过神:“……没什么。我胡说的。”
“在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