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光回过神,突然轻蔑一笑。
他嫌脏似的丢掉手中的雪茄:“乔教授若知道他的学生在这牌局上拉琴,得是作何感想。”
这话里的讥讽之意太过显著,众人皆是一愣。那姑娘手足无措,眼神不安地望向林意寰。
季扶光耐心告罄,挥了挥手:“下去吧。我已婚人士,不需要这么贴心的服务。”
叶叙听令,毫不客气地将人请出包厢。
气氛瞬间冷清,林意寰被拂了面子,有些讪讪:“……原来你这么专一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偏好嫂子那种温柔甜美的口味罢了。”
季扶光理了理筹码:“所以你特地找个高仿货试我?”
林意寰没正面回答,出了张牌,才笑着意有所指:“阿娇还在家咬手帕哭呢。”
众人顿时了然,笑而不语。
真真情债难还啊,林二小姐对季扶光一往情深,至今待字闺中,闹着脾气说非要等到他离婚那天。
这话听着任性,却并非毫无道理。跨越多个阶层的婚姻,本就极不稳固,能否长久只看季扶光单方面的兴趣。
说不定哪天就腻了也未可知。
林意寰吃了口酒,接着调侃道,“怎的,你还真想和那小灰姑娘白头偕老?”
季扶光摸了张牌,胡了。
他将牌堆倒,懒懒靠上椅背,让叶叙重新为自己点了一只雪茄:“我还真想,你管我?”
烟雾袭来,林意寰笑了笑,没再言语。